HIGH在偶像和呕吐之间?棉棉科隆朗诵会侧记
2004年10月19日只有煽情和丑闻,一本书未必好卖。如果再加上禁忌性的元素比如性游戏,那么离通向畅销书排行榜的路也就不远了。一个典型例子是法国新生代作家卡特琳-米勒几年前挑战禁忌的自传体小说‘卡特琳-米勒的生活’(2001)。几乎同时,中国也出现一小群类似的年轻作家,就是所谓上海的“美女作家”。最近,棉棉的短篇小说集――反映中国大都会新人类生活的‘你的黑夜,我的白天’在德国最新上市。
跟写‘上海宝贝’的卫慧一样,棉棉也属于中国的新新人类,充满野性,她的故事也同样笔触随意、用词简单,说的是性、毒品,还有夜生活。反正这些东西对共产党负责出版审查的官员们来说都一样,都够出格了,但同时却点燃了欧洲出版商和读者的好奇心。她的处女作‘啦啦啦’1997年在香港出版后三天内就脱销了,并被译成七国文字,在德国则卖出了53,000本。
‘你的黑夜,我的白天’在德国的第一版印了三万本,收录了作者1994到1998年间写的八个短篇。主题是她试图穿越夜上海,不断寻找着幸福、真爱、还有下一次邂逅,最后仍然无望挣脱。“我们不确定,孤独,并且不知道是否要继续。不能,无论做什么,渴望停下,”这是主人公在小说里的道白。棉棉就是用这种自由风格写作的,她在科隆的朗诵会上对德新社记者说,“我的经历非常丰富,不担心没有东西可写。“
不过,在德国出版社把棉棉捧为代表中国最新亚文化的文学女皇的同时,也有许多批评声。德国之声中文网的编辑胡越蕾,在科隆朗诵会上提出质疑――假使棉棉的作品没有被禁还会那么受欢迎吗?她说,“我想,很多作家和电影导演都预设了为西方读者或观众而创作的目标。” 这些作品应该有这些动机,但毕竟完全记录了上海新生代的生活景象。
“绝对糟糕!”更激烈的批评来自科隆大学研究中国20世纪文学和哲学的汉学家鲁茨-比格,他形容棉棉的小说“只代表一小部分社会边缘状态”。他说,“90%的中国人生活中担心的都是别的一些问题。”相较比格教授研究的中国另一小说家莫言的‘酒国’,与之完全相反。莫言小说里表现的不仅是个人出众的文学才能,还揭示了中国社会种种复杂境况。
棉棉呢,当过DJ、热衷主持Party,尔后才成为作家,现在马上就要再出一本新书‘熊猫’。她最后在科隆朗诵会上说,希望读者会从这本书中感受到体现中国社会新发展的上海新生代青年的真实一幕。
(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