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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公投對誰說不?

Christoph Hasselbach2016年4月8日

荷蘭就歐盟與烏克蘭簽署聯繫國協議舉行的公投中,多數選民投了反對票。這不僅涉及到歐盟與烏克蘭間的一紙協議,而是具有更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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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ederlande Abstimmung EU-Abkommen mit Ukraine
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B. Maat

(德國之聲中文網)荷蘭舉行這場公投針對的其實並非烏克蘭,而是歐盟--這是烏克蘭總統波羅申科(Petro Poroschenko)的看法。他在個人網頁上寫道,"公投組織者針對的目標並不是歐-烏聯繫國協議,這是對歐洲價值傳播的一個打擊。"與此同時,俄羅斯政府發言人也稱此次公投是對歐-烏協議的一次"不信任投票"。

人們普遍認為,雖然60%以上的人對聯繫國協議投了反對票,但協議本身並不是造成這一結果原因,而只是一個導火索。協議的反對者要利用這一投票結果,向荷蘭政府和歐盟發出警告。右翼民粹派政治家維爾德斯(Geert Wilders)在推特上對公投結果表示高興:"這是民眾對布魯塞爾和海牙的政治精英們投出的反對票。"

為贊成一方組織宣傳活動的屬於反對黨D66的政治家費爾霍芬(Kees Verhoeven)則認為,選民對歐盟和烏克蘭都不滿意。他對德國之聲表示,許多荷蘭人認為烏克蘭是個相當腐敗的國家,想到有一天烏克蘭會成為歐盟成員,讓人覺得歐盟的步子走得太快了。

Niederlande stimmen über Ukraine-Abkommen ab
荷蘭首相呂特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B. Maat

說不,有許多理由

歐盟代表做出了克制、低調的反應。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Jean-Claude Junker)表示對此感到"難過",但強調歐-烏協議整體上不會受到公投的影響。歐盟理事會主席圖斯克(Donald Tusk)表示將等待荷蘭首相呂特(Mark Rutt)及其政府做出相應的決定。已經開始實施的對烏克蘭的優惠條件將繼續有效。

呂特則要先好好考慮一下。儘管此次共投對政府不具有約束力,但呂特仍表示,他不會對公民表決的結果視而不見。費爾霍芬也認為:"政府不應該批准協議,而是應該根據人們說不的原因尋找一個相應的解決辦法。"但這是很困難的,因為投反對票的人當中,有的只是反對歐盟,有的是反對歐-烏協議,還有的是要求只簽署一個包含貿易內容的協議。儘管如此,費爾霍芬認為政府還是應該努力嘗試,認真考慮主要的反對意見。一年後荷蘭將舉行議會選舉,這也給政府造成了更大壓力。

荷蘭目前還是歐盟輪值主席國,因此格外引人注目。一段時間以來,荷蘭不再是以前的歐洲模範生,荷蘭人對歐洲一體化表現出越來越大的疑慮。2005年荷蘭和法國均在公投中否決了歐盟憲法。呂特本人也並非歐洲一體化的熱切支持者。他一再表示要在歐盟內部加強各個國家的發言權。

Niederlande Ukraine EU Referendum
說不的理由各不相同圖片來源: DW/M. Drabok

歐盟反對者歡呼

歐盟議會中歐洲人民黨的黨團主席韋伯(Manfred Weber)在接受法新社採訪時,批評呂特在公投前像其他布魯塞爾精英人士一樣沒有拋頭露面,而歐洲政治家需要的是親民和鼓勵民眾參政,"歐洲必須變得更加民主"。他還試圖打消反對烏克蘭入盟者的擔憂:"我保證,在本屆歐盟議會任期裡,歐盟不會接納新成員。"

荷蘭公投的影響遠遠超越了其國界。在今年6月將就是否留在歐盟舉行公投的英國,首相卡梅倫(David Cameron)表示:"我希望(荷蘭)這一結果不會對英國的公投產生影響,因為我們所表決的題目有很大差別。"反歐盟的英國獨立黨(UKIP)黨魁法拉奇(Nigel Farage)則在推特上歡呼,稱荷蘭公投結果是"民主的巨大勝利"。

贊成歐-烏協議的荷蘭反對黨政治家費爾霍芬儘管同首相呂特一樣是公投中失敗一方,但他並不反對此類公投。但他指出,公民投票應該在議會做出決議之後,而不是像英國那樣在之前進行。他說,全民公投是件好事,因為它能迫使政治家們努力更好地向民眾闡釋議會所做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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