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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網路海盜到黑色帝國—荷蘭舉辦駭客大會

亞思明2005年7月28日

駭客是21世紀的網路海盜。他們穿黑衫,戴墨鏡,愛搞陰謀,好射冷箭,極富破壞欲,喜開黑色玩笑。無論外表如何千變萬化,靈魂絕無二致。這樣的一群人湊在一起,組建駭客任務,豈不是要把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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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柏林駭客野營

歐洲最大的駭客夏令營「What the Hack」今年7月如期在荷蘭博克斯特爾(Boxtel)舉行。兩周之前,荷蘭政府曾經以「危害公共安全秩序」為由試圖阻撓這些「烏合之眾」召開集會,但是博克斯特爾市長最終還是承諾放行。

雖然駭客們大多特立獨行,最大的夢想是要獨自完成一件驚世駭俗的壯舉,但他們彼此之間也需要切磋技藝,交流思想。這些人平素神龍見尾不見首,各自潛伏在暗影中,現在「What the Hack」號令一響,八方散兵游勇紛紛冒出地面,聚攏碰頭:他們當中有的蒼白瘦削,有的面黑多須,在七月的暑天裡出著汗,吃著薯條,喝著可樂——想像之中的妖魔鬼怪外表倒也與常人無異。

駭客也許可以被歸為一種「亞文化」 現象,其中不乏計算機天才、優秀的軟體編程師、數學家,但同時又是無法無天、憤世嫉俗的偏執狂。沒有什麼比「一切正常」更令他們無法忍受,即使這種解剖資料和數據的強迫症最終可能會把他們送進監獄。

駭客的行為是非法的。9.11事件之後,全球掀起反恐運動,駭客也被列為嚴厲打擊對象,因為無孔不入的「不速之客」屢屢威脅到訊息網路系統安全。例如北美防空指揮中心防火牆曾被駭客攻破,乳臭味干的荷蘭駭客少年也曾通過網路络侵入美國五角大樓的計算機系統,並將部分情報數據作了修改。美國新頒布的「愛國者法案」將這種「一心想跑到別人家牆上胡亂涂鴉」的惡作劇定義為犯罪,違者嚴懲不貸。

荷蘭此次舉行的駭客大會每四年舉行一屆,最早可上溯到1989年。露營大會主題不一而足,例如討論網路警察的最新技術,歐洲軟體專利法可能帶來的後果,如何自我保護個人數據,發展中國家的無線上網機會等等。值得注意的是:駭客,在電腦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也不再侷限於「個人主義 」的小打小鬧,開始逐漸聚攏為複雜的群體聯盟,不斷推出花樣翻新的駭客程序。

駭客也有自己的聖經,他們必須目光銳利,要在別人以為 「牆壁」的地方看出一道門來。他們懂得任何自以為高明的組織、機構必有其漏洞和弊病。駭客的藝術便是滿懷奇思妙想,將破譯解密與激情、智力、勇氣結合在一起。出奇制勝的駭客相信:「真理是短暫的,探索真理艱難而又危險,但絕無暴力。」這個世界充滿了幻想和解釋,而駭客只相信被自己黑掉的東西。黑色帝國流傳這樣一句警言:「若想認識世界,必先化整為零,而後各個擊破。」

老道的駭客從不在網路呆夠30分鐘,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作案動機千奇百怪:貪圖名利、無聊、報復、手癢、惡作劇、搭錯了神經。與現實空間裡的一樣,網路犯罪也名目眾多,從詐騙、偷盜、威嚇到恐怖襲擊應有盡有,其中以製造或者散發計算機病毒最廣為人知。曾經肆虐一時的「紅色代碼」病毒便是出自一名荷蘭駭客「29A」聯盟組織之手。今年7月,德國「震蕩波少年」被繩之以法,被判21個月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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