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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2611 Yang Jia Hinrichtung

石涛2008年11月27日

本周三(11月26日),上海袭警案被告人杨佳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之后,被执行死刑。在中国公共舆论中引起巨大争议的这一案件的法律程序也随之画上句号。但是杨佳案所引发的关于法制和公平正义的思考却远没有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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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宣判杨佳死刑的上海警察图像来源: AP

2008年7月1日,北京青年杨佳闯入上海市闸北市公安分局,接连用刀袭击多名警察,最后造成六人死亡。这一案件立即成为舆论关注焦点。而此后,围绕杨佳案的多重疑点以及公检法机构的一些做法也导致民众,尤其是网络民意的强烈反弹。比如杨佳母亲在案发后离奇失踪,事后证明是被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上海法院方面起初安排给杨佳的辩护律师竟然是闸北警方的法律顾问,而最终杨佳家人为其聘请的律师也没能为杨佳进行辩护工作。这一切都让杨佳案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经过一审二审以及最高法院核准死刑之后。11月26日上午,杨佳被执行注射死刑。消息传出之后,长期关注杨佳案件的中国艺术家艾未未立即在网络博客上发表文章,文章中表示,"在今天的中国,正义和公平不存",文章最后艾未未还写道"我们还会为你讨说法的,你走好"。

艾未未解释道:"我说的这个讨说法,是中国在改革开放30年之后,重新检验司法的改革,以及作为法治社会到底走了多远。人们通过杨佳案对这些问题有更新的认识。"

在杨佳案发之后,上千名中国民众联名建议官方特赦杨佳,其中包括学者,记者,法律工作者等各界人士。艾未未是这封建议书的第一签署人。当时他们的诉求是通过特赦杨佳,宣扬人道文明传统,并以此作为中国彻底废除死刑的开端。现在案件依然以杨佳被处死刑而宣告终结。艾未未表示,关注杨佳案件并不只限于杨佳个人,而是对社会公平正义的声张,"中国在所有过去一百年中的任何努力,如果说是有核心的话,就是关于公平与正义的努力。无论是在49年前的封建殖民地到49年后的集权统治,都是使中国人处于一种缺少基本的社会平等和公正的状态之中。虽然中国在过去20年中经济发生巨大变化,但是在社会公平和正义上很多方面降到了社会的最低水平,可能比49年之前还要更差。"

杨佳案发生之后,网络舆论中除了呼吁司法公正之外也有意见认为,杨佳袭击警察,致使六人死亡,毕竟是一名杀人嫌疑人,为杨佳请愿,似乎有悖法治原则。艾未未认为,"法治的思想和价值并不只体现在善良的完美的公民身上,而是应该体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他可能是罪犯,甚至是所谓的‘人民敌人’,这个时候才更能体现出法治的力量。我个人关注这个案件,是因为它能更大的检验中国社会的法治理念。既然这是一个被公众认为必然是罪犯的必死的人,是否能通过清楚的法律程序,给他公正的待遇,从中就可以看到很多更加界线不清的案例将会遭遇到怎样不公的待遇。杨佳案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它清楚地教育国民中国的司法系统是怎样的。"